写写墨航,下不了太重的手,不清楚lof的点在哪。

“你啊最近越来越懒了,你要还这么懒,不如换我……啊。”孙亦航屏住呼吸,扶着林墨缓缓往下沉,被他猝不及防一顶闷哼出了声,红着眼角瞪他。

林墨笑的时候眼角弯弯的,墨字是他自己挑的,孙亦航觉得挑得真是好,白白净净的少年面庞棱角稍显,眉眼如墨,仔细盯着容易出神。林墨长手长脚地去捞孙亦航,想让他压下身子亲他,孙亦航手忙脚乱地推他,说你不要命我还要这老腰,快动,别作妖。

林墨撅了噘嘴,也不说话,抬起手覆在孙亦航腰上轻轻揉捏了起来。

孙亦航哪里不懂他这暗示,心里有些弯弯绕绕,但哪里磨得过他,底下的滚烫给他火烧的错觉,林墨带点暖意的手贴上来他才后知后觉腰侧的凉。

一个人能抵得过这暖那寒,哪里抵得过林墨这种四面八方的。

也只好被淹没,认命地自己动了起来。

这个姿势让少年都把持不好度,做着做着就分外激动起来,还裹挟着几缕床笫之外的情绪,孙亦航已经有些分不清让自己翻腾浮沉的是当下,还是这扇门之外的是是非非。

看着林墨最近越发清瘦,孙亦航哪里敢趴在他身上喘息,一场过后就翻倒在他身侧,只拿腕子勾着他。就连刚才的运动都提着一口气,这习以为常的周全让当下脑子一片虚空的孙亦航觉得恍惚,心里想要翻个白眼。

但是没翻成,刚才还被抱怨越来越懒的林墨已经覆上来一下一下亲他的眼皮。

你又知道了。

林墨的吻从来不粘腻,对他却也从不吝啬。就好像沙漠里疲惫的旅人饮一口清泉就想接下一口,所以这种时候孙亦航偏偏会产生一种地老天荒的错觉。

孙亦航太渴了,微微仰起头索吻,急切地想要尝到他,林墨却像是怎么都吻不够他的眼皮一样在那留恋,好像这样就能吻去他所有藏在里面的情绪和酸楚。孙亦航一面觉得好像真的被哄服帖,一面又抽离半分心思想自己的酸楚他净是变着法子解,同一条绳上的蚂蚱,林墨自己的呢。

所以还是互动远比单方面有效,孙亦航忍不住了,凑上去舔了一口他的喉结,要不是看细白的颈子太过脆弱,职业日常被放大八百倍逐帧检验,真想咬上一口……

这时候再不配合就是傻子,林墨带着笑意去寻他的嘴唇,从嘴角开始一点点摩挲试探。

孙亦航嘴上嫌他婆婆妈妈,心里还是对林墨太过熟悉自己而感到熨帖,并且夹杂着一丝说不上来的少年被看破的郁结。

是,一起走了好多个年头了,但怎么会了如指掌到这个地步呢。

我把我的优柔寡断,小心试探,故作阔达都藏得好好的,怎么就被你一眼识破。

还并不鲁莽讨好,却也没有一处不顾到。

林墨爱胶卷爱风景,对世界宣告说喜欢慢节奏,其实可能真正慢热的是他孙亦航,而林墨自己,基于以往经验绝不缺乏果断决绝。

不过人也不是自己性子里带着什么因子,就偏爱什么的动物。两个人经年累月互相的影响,大概早已绵密错综,融入呼吸。

孙亦航心里觉得自己和林墨都不是很完美,但就是很奇妙的契合。

上次看到有个说法很好笑,叫一个萝卜一个坑。

孙亦航想到这不禁笑出了声,把这句话告诉了林墨。

“我是萝卜,你是坑。”林墨把舌头钻进孙亦航嘴巴里堵得他支支吾吾再开不了口之前说了这句话,说着还动起了手。

一旦投入,脑子又变得迷迷糊糊,无法思考。

孙亦航只觉得林墨的嘴唇和舌头都很软,他闭着眼只想吞进一点再吞进去一点,手也不禁把他搂得更紧。

孙亦航打死也不想睁眼,因为他知道林墨亲他的时候就喜欢睁着眼睛看他。一开始他还觉得对方没羞没臊,后来自己脸皮也练厚了,也睁着眼睛回瞪他,随后还是在那双时刻带着笑意的眸子里破功了。

罢了罢了,爱看就看吧。

林墨是真的很爱看孙亦航,看他因为自己而起的情绪毫无保留地猝不及防浮现在面皮上,迷茫的,沉溺的,脆弱的,享受的,愉悦的,都太真实了,都是自己的,谁也看不到。

而孙亦航对于林墨迷失在情欲巅峰的表情,印象太过深刻,深刻到他独自一人的时候都不敢轻易拿出来品,不然就要坏事。只能揉着攒着,塞在心里。

平日里上班的时候又反差极大,林墨永远精气神全开,那么热烈,热烈到好像永远是他在追着孙亦航跑,时常搞得他措手不及,笑料百出。

但私底下,少年不知不觉真的长成了不但知道想要得到,还知道如何得到的人,说步步为营有些太过,不过到底有了些筹谋,织一张细密的网,等他心甘情愿自投罗网。

不为什么,就是太好了,太对了,只能喜欢吧。

“真的有这么喜欢啊,”孙亦航在脑子烧起来之前,这样想着,“但是还是我是萝卜,你是坑。”

因为世界上的萝卜千奇百怪,要找到一个能种下去开始生长的坑,是很难的。

我怎么就找到了你。

你怎么就找到了我。

时间宝贵,不如再来一场。